*[帕拉米娅一一由于身体是蹈梅,但内头的灵魂是帕拉米娅,因此第三人称为「他」。而反则,蹈梅一一由于身体是帕拉米娅,但内头的灵魂是蹈梅,因此第三人称为「她」。 ]
(当众人聚集多用途活动室展开短暂的会谈时)
"你们怎会发展成这样?!"
麒祥朝帕拉米娅*破口大骂,他激动地扯开他的衬衫领口,差点向他赏了一巴,幸好从旁的万津川握紧他蠢蠢欲动的拳头,而伊蒂艾伦则介入劝架。好不容易才制服发颷的少年,不过阻止不了麒祥的谩骂。
"你们不是朋友?!为什么可以任容她一个人离去却连关心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麒祥!!蹈梅可是尽了力,他甚至做到双膝跪下的份上,难道你还要为事败责难他?"
伊蒂艾伦严厉责备因怒不可遏而出言侮辱帕拉米娅的麒祥,这一下子连平日顺从本人意愿的使魔万津川也帮腔指责主人冲动失礼的做法。
"阿祥,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的你只是随便地将对大局的不满和埋怨自己的无力的任性感情发泄李氏身上。这只有小孩才会做的行为,是完全不值得表扬。 "
"万津川,我想叛逆主人的命令一定十分爽吧。你们连现况多么严峻也懵然不知,帕拉米娅可能随时被某人威胁,为什么大家发现不到异况。"
"麒祥,请你不要胡乱为校园渲染白色恐惧的气氛。假若圣乔冶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学生受到外敌生命威胁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况且我们教授几乎每天巡逻校园,嫌犯怎可能有那么长的时间隐身校舍。"
先前一声不吭的贝尔也看不过眼一群少鬼头为了一个少女陷入纷争,他决定介入大家的辩论,尝试调停大家的非议。 (吐槽:其实贝尔你是想跟他们闹着玩。)
"贝尔副主任!!怎么连你也要倒戈?"
"不是我站在哪一方的问题,而是今次你的行动有点令人失望,我需要好好指教你罢了。"
"Shut up!"
帕拉米娅终于忍受不了大家围绕责任承担的话题,不耐烦地敲打桌面泄愤。同时也收结大家永远争持不下的话题。
"麒祥所说的是事实,我对无法挽留她的事表示歉意。"
"但是我们今次来这里不是为了开批斗大会,就算我要背上责任也好,这可不能解决问题。帕拉米娅依旧会消沉下去,加上她是比任何人重视我们朋友的孩子。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为了她受了打击的事变得不和,大家觉得她会甘愿看到这副光景?"
"还是大家希望通过迫压某人谢罪以讨好帕拉米娅,就能纾解我们袖手旁观的罪恶感?"
帕拉米娅抛出每一句话都狠狠正中大家懦弱心灵的要害,他们纷纷御下气势磅礡和凶恶的面相,流露他们坦诚相见下的真实脸容一一惭愧、无奈、忧愁和自卑的情感彼此交织于他们倔强本性下掩饰的态度。
对帕拉米娅来说,在无法挽留蹈梅一事上,犯错的人不仅有他一人,大家同样背负各自沉重的罪恶,正因为惧怕面对罪恶,他们才会倔强地假装针锋相对,互相挑衅,潜越大家的底线。只是各自为了试图掩饰受良心谴责的痛苦而所作的悲哀行为。
"既然你们会懂得惭愧,为何不尝试将事情处理更完善?"
"单是泛泛而谈总是理所当然地比落实行事来得更容易。"
"如果可以的话,吾当然想为李氏行义,一同协作大家帮上艾兹米里氏的忙,但是吾根本无从入手,只能有心无力。"
麒祥明确反驳帕拉米娅的追问,表面上看似是不负责任的抱怨,但是他无法反驳这件事实。
"麒祥,先前我跟她许下过不能使用读心能力的约定,食言有违我作教师的准则。况且我平日关照她的时候完全看透不出帕拉米娅到底出了什么异况?如果现在的她只是抱怨或不满的话,一切都会来得容易。"
"很可惜,一切事与愿违。我彻彻底底地被她排除在外。"
"既然连作为跟她熟稔的你也被拒诸门外,你还可以期望作为外人的我们能打开她的心扉?"
贝尔交叉双手,无奈说道。就连协助学生解决烦恼的教授们也萌生放弃和拒绝之意,帕拉米娅的立场渐渐变得尴尬和孤立,徘徊夹在两难的局面。
"直到最后,大家仍是想放弃,无视帕拉米娅对我们的求救?"
每逢我闭上疲惫的双目,蹈梅那生无可恋、绝望的脸容不断浮现我的脑海,就像无限徘徊的录影景象般提醒我。伴随这副光景的,还有凌乱无章的片段。
我目测到似乎属于我的陌生回忆中看到我和大家互相残杀,某位银发的男人唆使我们彼此背叛和屠杀对方,最终所有人都死去。片段中我隐约注意到蹈梅她总是独自伫立数之不尽的尸山和血海,与那位银发的男人争战、失败、被杀,然后再不断重覆相同的行动。
我希望这段永无休止的梦魇只仅仅是错觉或虚假的,因为仿如落地狱的过程实在……让人抑压得发狂。太敬佩片段中的蹈梅怎能背负到现在。
(到底我有么事可以为她做?)
总是嘴里挂上助人为本的帕拉米娅陷入一片沉思,面对众叛亲离,无能为力的苦况,他又可以帮上什么?
正当大局陷入胶着状态,一份挂在墙上的月历勾起她的注意。
" 5 th February 2019 ? "
(为什么这一天会被人用红色的笔圈起来?还有附近画上了一几猪的图案。)
这个微少的线索启发她的灵感,并开始付诸行动。
"大家,我有事要拜托你们。"
(蹈梅的视角)
自那天起,我和帕拉米娅的关系开始走得愈来愈疏远,平日在同一个学舍碰面或上课我们只会互不瞅睬,在走廊上遇到也会刻意回避对方。刚开始,我并不是排斥他,还算是有话可说,不过时间渐久后我们回复平静。
「叮当」
今天的魔法世界历史课刚下课,我则提着一堆书本和刚准备上课用用品前往另一间课室,上另一节的魔药制作学的课。真糟糕的课节,虽然先前早上的课堂给予我不用看到他的理由,但是这一堂我却无法回避与他见面。
"早上好。"
上课的学生笔直地站向讲堂身穿白色实验袍的金发老教授敬礼,接着他也以一声「各位同学,早晨」呼应大家,我们稍后再坐下。他仍开始演讲今天的授课内容,我提起笔记记下他所讲下的摘要。
突如一几白色的蝴蝶飞到的课本上,它停驻不动。正当我打算伸手驱赶,那只蝴蝶化为一张写了小字的纸条,细阅清雅秀丽的笔迹,我瞬时猜想到弄出这个小小玩意的身份。
「你今天可不可以二楼的多用途活动室等我,我有点事给你看。」
我将纸条揉成纸团,将其抛向垃圾桶 继续抄写老师的笔记。然而,坐在后方的帕拉米娅流露失落忧愁的脸容,他的视线似乎只聚焦我身上,一秒也没有分神。
"希望她会能来到这个聚会。"
好不容易地上完多么煎熬的课堂,我瞬时赶紧收拾自己的书本,伴随急速的步伐离去,好让他无法趁机过来追问。
"等等,蹈梅。"
我无视他的呼唤,只任由他一直喊道,自己则尽量拉阔和他之间的距离。我不知道自己的脚步有多快,只是知道我隐约听到他喘着气追上我的脚步,一直劝勉我停下来。
以本人的体能,我擅于跑步,即使换了另一副躯壳,我依旧能轻易跨越三间课室。不过,原本的肉身被帕拉米娅操控下,我们的竞跑比拼得不分上下,面对若不使劲全力则会被后者超越的难题。
最终我们奔驰到走廊的尽头,我的双腿承受住强烈的运动后渐渐败退,他也竭尽力气减缓脚步,被迫共同停驻原地。
"哈……蹈梅……拜托你听我的话……"
帕拉米娅喘吁吁说道,她硬着挽留我不要离去。
"你是笨蛋吗?明知就算拖累这样身体做不了什么,也勉强自己追上来。拜托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只是稍能多番言语打动人就那么了不起嚒?"
"虽然你嘴是这样说,但也不是像呆子那样留下来听道。"
这句熟悉的对话是我曾经对着以前的朋友说道,如今却不经意搬出来。意识到昔日他因着与允贺吵闹的台词。当回想起过往的黑历史,加上看着他浮现允贺影子的浅笑的脸容,我就不得不退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帕拉米娅。"
"但是,一切都是徒然的。我早就身陷地狱,任谁也无法拯救我。你无谓为了救起我而踏入这个永不抽身的泥沼。"
我打算转身离去,再一次任性拒绝帕拉米娅递来的友谊之手。原本我以为只要拒绝就好了,他一定再次失落的。但今次他却伸出这几手捉紧我犹豫不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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